2011年9月30日 星期五

8號東南烈風訊號





 突如其來的一天假期,讓我晃悠在漩渦的中心。整齊栽種着的樹木在尼泊爾老闆開的酒吧旁邊搖動,搖下了漫天寶石。有一個專業的攀登者在大廈外牆表演徒手速攀,身上掛滿繩子可是一根也沒有運用,就掛在腰帶上盪來盪去。他說︰他希望自己一直往前走,對呆在某一點感到鬱悶。途人仰望着,除了屁股一扭一扭外,就只看到那像一抽大腸的繩子在盪來盪去。

我把狗狗從醜陋的頸環裏解放出來,牠的屁股一扭一扭地,在風中跳舞,小步小步,卻活像小牛般充滿幹勁。忽然牠頓下來,打個寒顫,興許太涼了。牠凝視着斜坡下的救護車,看看又有誰從大廈裏被搬出來。良久,發呆的發呆,凝滯的凝滯,晃悠的晃悠,搖動的搖動……萬物在這個漩渦的中心不情願地碰撞出一小片天空。狗狗開始恢復一點神采。

 有一個白髮婆婆從十七樓降落下來,身上披着紅色毛氈。我點起一根臭煙,猛力啜出一盞街燈,啜出一點神采。一排排白髮者在二樓全層的老人中心窗前列出架勢,注視被解放到救護車上的人。紅色毛氈裏的繼續凝滯,看更罕有地在大廈外盪來盪去,訴說着︰這是十七樓的;救護員的屁股在一扭一扭的。兩片樹葉被雨水粘在一起,從醜陋的樹上墜下來。

狗狗回頭望望我,又看看堵塞小巷的救護車—,攀登者不見了。牠忽然打一個寒顫,興許太涼了。一坨結實的屎下凡了。牠回頭望望我,腳作狀地耙兩下地,又跳着小牛蓮步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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