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31日 星期六

村上春樹《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甚麼》

 由於譽滿全球的《挪威的森林》即將被拍成電影,很多讀者甚有期待。很慚愧,我遲遲還未閱讀;老是覺得這是人手一冊的書,可以借,不用買。在銀川的新華書店發現村上先生的《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甚麼》,加上梁文道先生的《我讀》裏面介紹過這本書,便摘下,兩天讀完。
 原來這是一本談運動的書。不是談跑步嗎?是,不過村上先生對自己跑步時的觀察和認識,是不論做甚麼運動項目的運動者(村上稱自己為跑步者)皆有同感的。不是談村上先生自己嗎?是,的確是書寫自己,不過以單一項目(跑步)(或寫作)這介面去介紹自己,這絕對不是村上的全部,我以為最多是他的百分之三十。
 我反而覺得這是一本很適合文學者閱讀的書,原因有三︰
1. 村上先生經常以跑步比寫作小說。他認為小說作者需要有跑步者的的素質,而且,跑步可以鍛煉寫小說的條件(應說在天分以外,可提高的條件)。
2. 村上先生對自我感覺,包括身體感覺與心理感覺的細緻認識,非常忠實。我覺得村上先生有意反反覆覆,渴望把全部與跑步有關的感受和聯想悉數記錄下來,甚至對未來自己會怎麼想,都有記下來。
3. 所謂藍調,被稱為村上先生寫作的風格。這是一種由作者營造,由讀者感受的獨特風格。風格是不能具體一點一項解釋的形象。我認為高階的文學學習者最要緊的,是不停閱讀富有風格特色的作家的作品。以這種大量宏博的輸入去影響自己原來的慣性。

 在一個缺乏運動意識,精神萎頹軟弱,只會苦幹、Facebooking、飲食、打扮的社會,特別對於我們的90後青年—自我形象只依靠圖片來詮釋,欠缺長遠的自我追尋、認識、打造的目標,只以金錢解決問題的一代—來說,這是一本很不錯的消閒讀物。

 往下我就要追蹤《挪威的森林》了,好,先沐浴更衣。

2010年7月21日 星期三

麗江古城



家家流水

穿堂過室 點染出蠟布的普世風采

戶戶垂楊

迎東巴老樂

擺出嘻哈舞姿

向晚的青石板路搖曳

披星星戴月光

阿詩瑪說歡迎光臨

我為你歌唱萬水千山總是情

玉壺光轉

麗人穿梭火樹之間

爭先把河燈投在金帶上

流水荷載無限的情誼幻化

漂吧

三伏天過

木屋映襯乾冰煙霞

濛濛淒絶

星雨照例打敗無數花瓣

殘紅混和汙泥

Café老闆一把鏟起來

在四方街繼續


招來四方客








玉龍在天 觀照

百家小城 有時震動

未撼納西迷宮

兒子,當全世界人死後

你便領着這筆遺產,好好活着!

 

                世界人上

第二次教育革命

 看罷張卓玉著的《第二次教育革命是否可能——人本主義的回答》,不得不擊掌佩服。香港講的人多,真正完全了解和勇於實行的教育者卻屬少數。從這個角度,也要讚一下香港教育當局裏某些人士推行人本教育所施予的力度,儘管行內質疑的消極聲音眾多。
 這本書提出一個對我來說挺嶄新的角度︰教育不應只強調未來。
 以往學校一味着重學生的未來,所指的尤其是職業上的未來。着重未來本不是問題,但如果要犧牲現在,那就有問題了。以前的操練、苦幹、「勤有功,戲無益」、高度着重考試成績、老師連番單向灌輸而不重視學生自主學習、「今天付出,明天收穫」……全部都是犧牲現在,實現未來的做法(這裏沒有說操練沒有用,但必須讓學生明白其作用,認同並且樂於看見因之而至的進步)。以前的做法,的確有不少謬誤,一方面我們沒有權利犧牲學生當刻因學習而得的樂趣,而發展一些主要為制度服務的所謂能力。另一方面,我們也不能肯定,犧牲了學生的現在,是否就可以換來我們心目中的未來。事實上有太多否定的例子。再講,收穫和付出並置,是否就不能達到以前的果效?這問題應該給予更多論證的空間。
 以往我雖然認同並奉行人本教育觀念,卻未曾從現在和未來的想法論證過。
 這種想法,非常科學地回應學生的心理。
 只有喜歡,認同,才有真正動力。這是人的本性。多少次我看過這樣的課堂︰三分之一人打瞌睡,三分之一人失焦分神,三分之一人硬着頭皮「認真」聽講。再回想,學習的本質是滿足好奇心,教育就是有機地讓學生的好奇心逐步被滿足,那應該是一個充滿趣味的過程;課堂不應如此淪落。
 看罷張氏從本到末的梳理,讓我對這理念更加理解,不過,書名中的「是否可能?」這問題,卻沒有好好回答。
 所指的是,理論上可能,實際上是否可能?
 不少校長都認識教育,認同教育,卻先要解決「生存」問題。
 學校要在公開試獲得高及格率、高升大學率,才可以吸引更多的學生報讀。有超額的報讀者,學校才可以選拔較優質的學生,有較優質的學生,二高率才得以保證。總的來說,校長及教職員就要合力保住「三高」。
 考試起甄別的功能,卻只能用一至三小時考核十多歲的少年畢生的學歷所得,根本就是一個充滿規則的遊戲。這種高濃度的評核,又要有客觀可參照的標準,必然有評核不到盲點,簡言之,必然有其可操練性,也必然有其可穩操勝券,可避之則吉的「詭計」。精研「詭計」,成為全城教師(補習名師深得此道)和學生的大業。最最最可惜的是,學習(尤其是高中)最有趣味的,是對世界的科學規律的探究、人文精神的實踐和藝術感的體驗和體現中,恰恰這些都不是這種一次性考試可公平考核的。最諷刺的是這些個人成長的要素,恰恰是鞏固甚或推動城巿發展所必須的。
 到此所得到的結論是甚麼?學校不可能奉行人本主義的理想教育。
 除非,
解放公開考試,或推行多元的日常評核方法。這種解放要徹底解放至大學收生,甚至解放至僱主招聘。
 除非,
所有學校獲分配相當的學生,而且優劣均等;而教職員得到相當的工作報酬之餘,他們的工作態度仍維持積極,對教學法精益求精。
 除非,
世界的資源是無窮盡的。
……
 眼見現在教育制度漸趨理想,教師更多奉行人本主義的教育理念;可是,與奉行考試主導「詭計精研術」的師與生的人數相比,仍然屬於負隅頑抗少數民族,最終戰死教場,成為這「第二次教育革命」的烈士。可歌,可敬,可泣。

2010年7月20日 星期二

《三國》三

 三英戰呂布,向來是著名劇目。《三國》的處理,毫不手軟,特別注重怎麼打,勝負怎麼分。一招一式,打得清楚,看得過癮。雖然沒有甄子丹式的拳腳功夫那麼亮麗,但勝在着重兵器的重量感和舞使方法。一砍、一批、一削、一拖……方天劃戟、丈八蛇矛、青龍偃月刀,各顯其輝。
 勝負何如?三英戰平呂布,人盡皆知,問題是怎樣呈現,怎樣重塑這段故事。
 先有張飛出陣,大戰多個回合,最後被擊下馬,算是敗北。在千鈞一髮之際,二哥關羽解危,前面有溫酒斬華雄,呂布一揪二,仍能勉強作戰,打成均勢,這叫正面襯托法,映襯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無與倫比。
 人多欺人少,可正義乎?有人說三國時候已不守甚麼戰鬥的禮儀,有人說根本沒有單挑這回事,只是小說家的說法而已;不論如何,助紂為虐的就是不義,關雲長義薄雲天,巴不得手刃之而後快,就是應該,就是合理。
 二戰一,呂布即將戰敗,合情合理。張翼德戳下呂奉先的頭盔,關雲長的大刀劈至,看來高潮已過,勝負已分。哈!劉備忽然出現,不是助威,竟當上程咬金,以雙劍之一直刺,劍尖剛好碰到刀身,格開去勢,關張瞪眼。壞了好事,還大仁大義,勸說呂布棄暗投明,觀眾看來可笑至極。重才?仁義?都不是,《三國》的新寫法是對於這種迂來個狠批。
 後來呂布不從,真正的「三」英戰呂布到這裏才開始,幾秒即逝。三英「合力」戰「平」呂布的印象,從此顛覆淨盡。

看三國,學國語
 西涼董卓派一使者,到孫堅營去說降,提出和親的建議︰「董相有一愛女年當花季,尚未及」,想許配給孫堅的兒子孫權,卻不知孫權仍是個兒童,鬧了個笑話。
 (ji1),是古時候束髮的簪子,「及笄」在這裏,以婚嫁時束髮上頭的儀式借代結婚。
 花季在一年裏面就是最好的時節,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當然是最美麗最適婚的時候了,耽誤了時候,就成了明日黃花了。說深入一點,花季就是春季,春季就是求偶的意象。說客的意思就是董卓的女兒亭亭玉立,風華(古字同花)絕代,正值待嫁之年,正好與令郎相匹配。可惜的是孫權當時只是一株嫩芽而已。
 劉若英有一首歌叫《花季未了》,許常德填詞,很能說明問題。歌詞中︰「我想愛的我擁有不了」「昨天開的花朵今天卻謝了」,副歌裏的「花季未了你卻走了淚在掉」「剩下的綻放回憶裏燒」「花季未了餘情未了直到天老」「也許遺憾才讓人生美好」等,都說明了女人的「花季」是最美好的時候,耽誤不得,不然就成了遺憾了。(http://www.youtube.com/watch?v=XJVwufOIQOQ)
 在說詞裏用上「花季」一詞,強調了時間的適切,也表達了為對方送上最好的誠意,十分含蓄雅致。

2010年7月10日 星期六

明明點了「米」嘛,怎麼來了「米粉」哪?

 在深圳金悅軒吃飯,旁邊的一家五口忽然開罵。
 女人︰「服務員,你這是甚麼?我們點的是米呀,怎麼來了米粉呀?你看嘛,這裏(點菜單)明明寫着米,我這個吃不了,你給我退掉。」
 服務員︰「這個(一大盤)炒出來不好退……」
 女人︰「你叫你經理來!」

 一時間,整個包房裏的三桌人面面相覷,靜了下來,雖然不以為然,也儘量減低興致,免得再度刺激已然七竅生煙的這家人。
 友人見識過外國文化,對這種不「反求諸己」而大行消費者大晒主義的中國人很是不滿,經常大發牢騷。
 我認為兩方面都有不着。
 消費者由劉德華的「今時今日咁既服務態度點得架」開始,不停強姦服務員。那個廣告是要求服務業界提高服務水平;卻成為眾多消費「老闆」的翎箭,從此號令一眾「賣奴」,可憐哉!這個家庭,很有可能是北方遊客,而且很少來廣東旅遊。「米」就是「米粉」,「飯」就是「飯」,我們絕不會搞錯。在北方,「飯」也是「飯」,不過平時把白飯稱為「米飯」,就這樣看到點菜單上的「米」就聯想到「米飯」,結果來了「米粉」,大失所望,便堅拒不吃。
 這個誤會是由自己的無知而造成的,所以消費者要負點責任,加上環保的考慮,我情感上希望他們把這米粉啃掉。同桌的家人有的也勸她罷了,可是她在幾桌人面前下不了台,決定和餐廳沒完。記得我第一次去北京,天氣酷熱,偶然發現路邊有小攤販賣「涼粉」,而且眼下的涼粉竟然是白色的,一方面聯想起在香港吃的冰凍黑色甜品,另一方面抱着嘗試一下白色的新口味的心態,便匆匆付鈔。小販二話不說,用特製金屬工具,在那一大團白色涼粉上一批一刮的,弄出一碗條狀物事,看着興奮不已。依!沒有放水,沒有放冰,沒有放糖……怎麼了?辣椒?鹽?還有其他深色的調味料兒?慘了!忽然明白了!這不是甜品。新鮮感沒有減退,就是要抵受住那種炎夏中要吃辛辣的心態不平衡。最後幾個旅伴還是把涼粉吃個清光,人人嘴唇發脹,汗流浹背,蝕了一分清涼,賺了一次人生體驗。回頭一想,如果吃了一口發現「不對勁兒」,應該把它退掉,而且大罵對方貨不對辦嗎?不可能吧!道理顯而易見。
 怎麼我認為餐廳也有責任呢?這是使用語言的態度問題。語言和言語態度不同,書面和口語不同。「米」是口語,「米粉」才是書面語。口頭語可以接受簡化,以達到溝通快捷的目的。可是,一旦離開了同樣語用習慣的群體,口頭語就有可能不能理解。口頭語是活躍多變的,書面語是較穩定的,要讓大中華的同胞都看明白菜單,餐廳一定要小心運用書面語。問題是,口語往往是書面語的母親,口語說開了,有人把它寫下來,也傳開了,慢慢就變成書面語。還看「米粉」,「粉」是中心語,「米」是定語(修飾語),用以修飾和限制「粉」的,以區分河粉、銀針粉、貴刁等粉類。口頭語用時的考慮則不同,為了區分麪和河粉,也為了傳意簡便,「米」就代表「米粉」,例如「雜米」就是「牛雜米粉」;「腩河(變調35)」就是「牛腩沙河粉」;「雙丸麪」就是「牛丸墨丸麪」等等,香港人,甚至廣東鄰近地區的人是不會搞錯的。口語不會搞錯,不代表餐牌可以這麼寫。我發現以前餐廳都很嚴格,而且一般以五言交代︰「鮮蝦雲吞麪」、「秘製牛雜麪」……在後面附加「可轉米粉、幼(細)麪、粗麪、米線」。所以說,要辦以地方特色為招徠的餐廳,不能不理解清楚該地方的文化,不能依樣畫葫蘆。嚴格一點說,金悅軒擬菜單的人就是懶;公道一點說,當中的語言習慣、語用考慮,不是一時三刻可以學會的。

 經理來了,一來就說︰「您是點了炒飯是嗎?」
 他完全不提「米」和「米粉」的誤會問題,真聰明!

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

《三國》二

 才說過曹操有忠有義,第二集都狠批他背信棄義。莫非這就是自己解構自己的後現代歷史觀?
  維基是這樣說的︰「總的來看,後現代思維在哲學上抱持一種對於邏輯性觀念與結構性闡釋的「不輕 信/懷疑」的態度。這種態度導致其本身對於思想、事物以及外在感覺的願望缺失,因為在後現代者看來,他們的思考無從依靠,他們既不肯定歷史的經驗,也不相信意義的本源及其真實性,對未來更無所希冀。」
 曹操逃命到陳留,路過一個鄉里呂伯奢的所在地,得到對方的收留和善待。曹操卻因為多疑的性格,在呂氏外出沽酒時,以為對方的家人,計畫謀殺自己以換取朝廷賞金,決定和陳宮先下手為強,在呂氏家園大開殺界。後來他們發現原來只是一場誤會,錯殺無辜,遂決定亡命。人算不如天算,途上他們便和呂伯奢碰個正着。怎麼辦呢?逃?騙?殺?
 曹操還是(傳統的)曹操,就是殺。
 經典句子,也是曹操的(傳說)哲學︰「寧教我負天下人,非教天下人負我」。
 這句話很奸,很卑鄙,有違仁義之道,不得民心。
 不過,也不得不理解,這是一種兩難局面的判斷哲學。也不得不明白,在極權政體底下,要爭上當權位置,在我和他對立時,唯有選我。簡而言之,要在當時這個法制失衡,人性悖逆的亂世,要幹大事,唯有這樣。陳公台看在眼裏,很不是味兒,可是也不能斷言這是全錯的舉動。

看三國,學國語
 「教」字在「寧教我負天下人,非教天下人負我」中是「使」、「讓」的意思,讀jiao1。就如唐‧金昌緒《春怨》「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中的教字的意思一樣︰為了不黃鶯啼叫,吵醒妾的好夢,便打那枝上的黃鶯。「使」、「讓」極端一點,甚至是「准」,套至曹操的話去,就是「寧願讓自己負天下人,也不容許天下人負自己」了。

2010年7月6日 星期二

《三國》一

 今年(2010年)大陸重拍三國長劇,題目稱為《三國》,有意和原來的《三國演義》分別開來。乍看之下,果然大異其趣,主角竟是曹操。眾所周知,在羅貫中筆下的《三國演義》抑曹揚劉,以蜀漢為中軸,以劉備為主角。這種作法有多個自然與人為,人文與政治的因素,這裏不必再述。近年有易中天先生本於《三國志》,本於曹操詩文作品等籍,重新還原曹操的血肉真身,頭頭是道,所有觀眾讀者,無不看得津津有味。的確,人各行其道,各施其政,各為其主;況且,屁股決定腦袋,只有坐在位子上的人,才真正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重拍三國,還原曹操的真實想法,呈現曹操的精神面貌是好事,不過我懷疑的是,作品能否準確定奪(起碼以今天大眾的價值觀念看來,有沒有普遍性?)曹操的品和性,還是只是把鐘擺從一方強行擺到另一方,嘩眾取寵?
 看罷第一集,覺得戲劇性極強。主人公曹操,為了理想,為了不讓朝野小看,向王允借了七星寶劍,準備行刺董卓。來到董卓臥榻前,寶劍的光芒被銅劍反映,驚醒了董卓,行刺事敗。曹操慌忙遁逃。從這個故事角度看來,曹操是一個頂天立地,有別於當時朝野上下的迂腐鼠輩,敢為天下先,做大事的漢子。

看三國,學國語
 曹操側聞王允六十華誕,宴請朝中同志義士,偏偏沒請曹操。曹操氣憤,敲問袁隗︰「難道我曹操在你們眼裏卻是閹宦之後,腌臢不堪?」甚麼是「腌臢」?
 「腌臢」讀 a1 za,意思是骯髒。為甚麼曹操懷疑眾人歧視自己為「閹宦之後,腌臢不堪」?
 傳說曹操之父本姓夏侯,名嵩(原名夏侯巍),是夏侯睿的兒子。夏侯睿仕途蹭蹬,家裏窮苦至極,把嵩送給宦官曹騰,從此便姓曹了。
 本來到曹操發跡之後,可以恢復曹姓,不過可能因為「曹」為當時「官」的名稱。漢以後,中央政府有六曹,也有戶曹、賦曹等職稱,人們慣稱官吏為「屬曹」、「侍曹」,這會否暗示下一朝將由「曹」字輩取代「劉」字輩?這些都是傳說,信不信由你。不過,這個身世之說解釋了為何片中的曹操有此忿恨,有此抑鬱,有此敲問。這長達三代的家族屈辱,為未來的伸張儲滿充足的潛在動能,賦予角色鮮明的戲劇行動。
 「腌臢」的廣州話讀jim1 tsim1(淹尖),就是「腌臢腥悶」中的那個詞。「腌臢腥悶」原意就指那些骯髒腥臭,空氣不流通的感覺。不過廣州話中的「腌臢」和「腌臢腥悶」都指挑剔,要求苛刻,這種詞義的流變實在無跡可尋,令人費解。有資料是這樣解釋的︰「水滸傳第八回三義坊當鐧受腌臢 二賢莊賣馬識豪傑中秦叔寶當鐧時被當鋪東家嫌他的鐧要當廢銅壓價,秦叔寶受氣不當鐧。這便可理解腌臢會被指挑剔了,當別人對你挑剔時便覺受對方氣(即腌臢),所以用腌臢指苛求,令人覺聞到腥臭般氣悶。」(出處︰http://www.supernet/. idv.tw/ebook/Old/Sua ton/008.htm)
 反正普通話的語音和用法和粵語完全不同,多學習一組詞音和語用方法,有利無害,說不準能應付更多腌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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